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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韩安梦的容貌过于妖艳,不在姜河的审美观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是个极美的女人。
可这并不意味着和韩安梦双修就是一件好事。
首先,他接触的少女个个都是纯洁干净,尤其是旻心甚至是不染尘垢。
明珠在前,让姜河对于韩安梦这样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子有暗戳戳的排斥。
况且,单是她修行的阴阳殿功法,就足以让姜河避而远之。
这等霸道的双修功法,已经让不知多少年轻俊彦栽在她的红裙之下,沦为修炼的耗材。
她的功法的确能双方得益,但姜河不敢赌她把自己当成炉鼎的可能。
姜河嫌弃的目光,让女人天然带着厌烦的神情都为之一僵。
只是她的涵养极好,很快就恢复常态:
“本宫不染人间七情六欲,何须惦记你胯下一两肉?”
女人话说的淡然自若,却还暗藏着一丝小嘲讽。
一两肉?
你瞧不起谁呢。
姜河正色道:“那敢问韩圣子来此,意欲何为?”
“庸人自扰,何必焦躁?本宫来此,对你并无恶意。”
韩安梦面色平静地用食指划着腰间的剑伤,感悟着其上丝丝缕缕的剑意,旋即轻叹一声,
“你可想要萧黯的神剑?”
果不其然,韩安梦是因为萧黯才找上他的!
白天她刚和萧黯交手,晚上就趁夜来寻他,姜河起初便怀疑,这人是想和自己联手,杀了萧黯。
至于萧黯的神剑?
偌大的修真界何人不想得到?
可问题在于,萧黯一介凝丹修士胆敢背负神剑光明正大地行走在朱明域,自然是有原因。
此等神物,乃天地所钟,向来并非一人之物。
神剑和玄黄珠不同。
珠子之所以神力不显,盖因自朱明仙宗陨灭之后,珠子残缺不全,亟需同样具有神性的灵物修复。
玄冥石,云溪木,苍平火……
待收集种种灵物之后,玄黄珠才能渐渐修复完整。
而神剑,则被供奉在玄英仙宗之中,完好无缺,性命自主,不为人御。
是它选择萧黯,而非萧黯选择他。
即便萧黯身死,神剑亦会遁入虚空,重返玄英仙宗。
因此,哪怕杀死萧黯,也断无可能得到神剑。
况且萧黯乃玄英仙宗首席,尽管明面上叛逃,但谁也不知他的身后是否有护道者。
这也导致就连能否杀死萧黯同样成了一个问题。
如今神感教已经和青阳仙宗战事渐起,不欲在此时彻底得罪玄英仙宗,让萧黯得以在朱明域内逍遥。
“杀死萧黯,并非轻易之事,现在便谈论起神剑归属,未免为时过早。”
何况,韩安梦凭什么把神剑送给他?
姜河摇头,神色有一丝凝重,
“我劝你们不要小瞧萧黯,除非,神感教的元婴真君愿意出手,才可万无一失的灭杀他。”
“呵,神感教那位真君,苟延残喘至今,岂会为了缥缈的神剑浪费元气?”
女人的眸光中藏着不屑,不仅是对神感教的元婴真君,更多的是对姜河,
“你正值气血旺盛之年,为何畏畏缩缩,不敢博得一丝天命?”
这女人口气当真狂妄。
就连元婴真君都不能控制神剑,他姜河何德何能?
只是这个家伙……
不愧是阴阳殿的弟子,那眼神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下瞟的,瞟到姜河心底直发慌。
姜河不动声色的将身子侧了下,嗤笑道:
“倘若韩圣子想去博这一丝天命,不妨自己去寻那萧黯,何必找我?说的这么多,不正是因为你自己没信心杀了萧黯么?”
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暗暗咬碎银牙,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将视线硬生生地转向了姜河。
她的目光在触及他的瞬间,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其中暗藏着难以名状的厌恶和复杂: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若是想寻得仙法之解,两日之后,大齐皇宫,本宫等候你的到来。”
“等等……”
姜河还没来得及挽留,便只见原本端坐在他床铺之上的女子已悄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根本没有在这个房间出现过。
“啪嗒——”
那扇不久前被姜河紧紧关闭的窗户,竟自行敞开,狂风夹杂着倾盆大雨,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肆虐整个房间,将一切弄得七零八落,也将姜河淋了个透心凉。
“对了,敢问……你是不是喜欢小的?”
韩安梦的声音竟又如同鬼魅般,在空旷的房间中幽幽响起,姜河抬头四顾,不见人影。
这混蛋,竟然根本没走,开窗之举,不过是故意戏弄于他。
“六欲之法虽已种下,然而人心似海,深不可测。若心中恶癖根深蒂固,此法非但不能遏制情欲,反而会助长其嚣张气焰。唉——须知,此仙术唯能约束凡常之情欲罢了。”
“嘭!”
一声巨响,窗户骤然紧闭,似乎隐忍着某人的愤懑与羞赧。
“韩安梦!这仙法到底是谁种下的?”
姜河老脸一黑,急忙追了出去。然而,当他奋力推开窗户,眼前只有深邃的夜色与肆虐的暴雨,再无那人的踪影。
此人,当真可恶!
不仅喜欢当谜语人,还喜欢随口栽赃他人。
姜河心头忧虑重重。
他不知道,到底是何等人对自己施展了仙法。
目前看来,他身边只有旻心有能力施展仙法,旻心乃上古真龙,又有完整的龙族传承,能施展仙法并非荒谬之事,可问题在于,姜河是近几日才被种下仙法……
除此之外,韩安梦临别的话语,还在姜河脑海中止不住回响。
“可笑,太可笑了。我姜河,只喜欢大姐姐!”
姜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眼眸泛着血丝。
难道,他真的喜欢小的吗?
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小的……
那可是衿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衿儿有想法!
然而,姜河不知道的是,“韩安梦”并未离去。
她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姜河,岂会如此轻易离开?
“笨蛋仆人……”
在床铺一角的虚空中,一个粉发小女孩怔怔地抱着双膝,剑意弥漫她的全身上下,弥久不散,就连小脸蛋上也都是脏兮兮的血污。
她看着男人苦恼的挠着脑袋,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咕哝自语着。
忽然之间,唇角就甜甜勾起:
“明明就是喜欢主人嘛……干嘛害羞呀,唔……”
只是稍有表情,就牵扯到面部剑气,疼得小女孩脸蛋疼得皱成了包子,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腰腹处的剑伤,几滴晶莹的泪珠忽然滴落下来。
“主人好疼,为什么不帮主人……”
……
“5月24日8时,气象台郑重发布台风红色预警,警示公众与相关部门,一场空前未有的超强台风正疾速逼近海岸线,其威力之巨、波及之广,堪称历史之最……”
“啪嗒——啪嗒——”
乌云如墨,层层叠叠地笼罩了整座城市,将霓虹的光芒压抑得黯淡无光。雨点密集而有力地敲击着窗户,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
姜河躺在床上,头痛如裂,仿佛连起身的力气丧失无几,他勉强伸出颤抖的手,摸索到床边的开关看,用力一按。
白炽灯在短暂的闪烁后,终于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这是哪里?”
窗帘边的电脑屏幕散着幽幽的光芒,边上放着一瓶残存大半的大容量冰红茶,桌脚边还放着吃剩下来的国潮外卖。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
姜河揉了揉脑袋,愣愣地看向那电脑屏幕。
屏幕上有着密密麻麻就像细小的蚊虫在蠕动,而标题则赫然写着:“斩,上古图腾!”
而在电脑右下角,正弹出一个警示弹窗,依旧在自动播放着预警。
“咚咚咚——爸爸,起床了吗?”
有女孩轻柔敲着房门,姜河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你是谁?”
门外的女孩沉默了片刻,随后用稚嫩却带着一丝忧愁的声音回答道:“又犯病了呀……
说完,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这是……”姜河瞳孔一缩。
整个世界都沉沦在即将到来的台风阴霾之下,而眼前的女孩却是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一袭黑色微卷的长发被扎起,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脖子。
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地没有任何瑕疵,一对乌黑的杏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唯一的缺点就是……
无论女孩的声音带着多少的忧愁,她的面部始终漠然而无表情。
违和。
姜河脑海中飘过这个词语,这是除了女孩的容貌之外,另一点与世界格格不入之处。
就好似精美的玩偶,丧失了一切情感和灵魂。
“昨天晚上,又吃外卖……”
女孩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侧坐在姜河的床头边。
“爸爸,吃饭了哦?学校之前通知放假,这几天都能……好好陪爸爸了。”
她捏住汤勺,轻轻抿了一口汤汁。
樱粉色的唇瓣被汤汁浸得湿润,更显柔嫩。
“唔……不烫。”
女孩可爱地歪了歪小脸,她轻轻勺了一勺,递到姜河唇边,
“啊~”
说不出为什么,姜河下意识的张口,将这个陌生女孩递过来的食物吃下,全然没有一丝抗拒和警惕。
口中,一缕来自女孩的清香气息弥漫着。
“诶?”
女孩忽然吃惊的微张小嘴,她目光落在姜河身下,那张没有表情的小脸,悄然羞红了一片。
姜河心头一急:“早上,很正常……”
“没事哦,爸爸慢慢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熬出的鸡汤呢。”
女孩长翘的睫毛轻轻抖动,低着头不敢看向姜河,晶莹的耳垂和脖颈都泛着羞涩的晕红。
姜河愣愣的接过女孩手中的瓷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嘎吱——”
女孩屈膝压在床上,像是柔韧的猫儿在悄然移动,她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抿了抿唇,愈发不敢看向男人。
她捏住被子,小巧的身子熟练地帮姜河掖好被子。
“等等!”
姜河惊愕地看向忽然被掖严实的被子,一双温暖柔滑的小手,已经悄然按住被角,
“爸爸……吃饭,那是我好不容易熬的呢。”
“——好,”
姜河僵硬地一口一口吃着这个女孩亲手熬制的鸡汤,而床尾的被子,正鼓起一个小包,里面的女孩在帮姜河按脚。
“唔,衿儿的按脚,爸爸舒服吗?之前,特意练习过的呢。”
衿儿??
恰如此时,窗外惊雷划过,将房间照的森白一片。
天穹之上,似有一柄神剑斩过夜空,乌云尽散,如潮水般分开一道狭长的剑痕。
“妖女,你既以色诱人,今萧某当斩其祸根!”
隐隐间,有男子冷峻的声音回荡。
然而,这一切如同只是一个幻觉,不过瞬息,浓密的乌云便彻底重新合上。
可这声音似曾相识,他之前在和某人逃命之时便听见有人如此喝道……
“嗡——”
腹部,好似有一个珠子在盘旋着,阵阵的暖意流经肾脉,与此同时,孱弱的肉体都凭空产生一股力气。
何等的力气?
似乎只需要一脚,姜河就能踩塌这栋大楼。
不对……珠子?玄黄珠?
姜河的意识渐渐沉沦在黑暗中,隐约间,他听见了那女孩愤恨地锤了下床铺。
……
“咚咚咚!姜河!大懒虫快起床啦!”
凤苏苏瘪着嘴,闷闷不乐地喊着。
昨天她被那雷声吓到半死!
本来想喊姜河过来陪陪她们,可他睡的很沉,让她不好意思喊醒他,只好一个人灰溜溜地钻回被窝了。
“啊?他还在睡觉?哼,比本姑娘还懒!”
凤仪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看似无意问道,
“诶,你抱着的那个小丫头呢?刚刚怎么没看见她?”
奇了怪了,凭苏苏对衿儿的疼爱关心,怎么可能让衿儿一个人出去乱跑。
凤仪忽然有些担心。
“衿儿?我想着让衿儿多睡一会,就没喊她,她不在床上吗?”
金发少女吓到捂住胸口,脸色一白。
而凤仪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气愤道:
“啊?这么大一个孩子都能看丢?你……”
“咳咳……”
忽然,姜河的房间内传来女孩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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