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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中文 > 穿越重生 > 归义非唐 > 正文 第108章 再掠昌松

正文 第108章 再掠昌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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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继隆这个猪犬的混账,他竟然跑去了昌松,不敢来番和与我对阵!”

    刘继隆东略凉州第三日清晨,番和城衙门内的尚摩陵拿着刚刚到手的情报,双手气得发抖。

    他昨日午后便率军抵达了番和,率军观望同时,也分别派出轻骑往各个方向探哨而去。

    番和城内数千轻骑探哨番和四周三十余里都未曾发现任何有关刘继隆的踪迹,这让尚摩陵立马感到了不对劲。

    不曾想今早清晨,姑臧送来急报,内容赫然是刘继隆突袭昌松,兵围城池的消息。

    “点齐城外兵马,随我回姑臧!”

    怒骂之后,尚摩陵立马下令拔营。

    “是!”随军节儿应下,转身开始吩咐拔营事宜。

    在此期间,番和城的东本摩离冷静观望了一切。

    当他得知刘继隆真的率军突袭昌松后,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在听到尚摩陵要拔营的消息时,他还是不免起身行礼道:

    “乞利本,虽然说刘继隆兵围昌松,可万一他像上次一样,趁您前往昌松便绕道向北来进攻番和,那该怎么办?”

    闻言,尚摩陵冷脸看向他:“你城中甲兵上千,男丁更是甲兵数倍,你怕什么?”

    冷脸过后,尚摩陵还是缓和了一下,继续道:“罢了,你派出两千轻骑走北边巡哨,万一有什么变故,及时派出塘骑,我自然会派出援兵。”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去,而摩离也表面意思的送他出了城。

    不到半个时辰,城外的两千精骑便穿戴好了甲胄,将军马喂食了马料和淡水。

    “出发!”

    沉着气穿上甲胄,尚摩陵恼火的下令撤退。

    若非他担心刘继隆声东击西来突袭自己,也不至于需要大军每时每刻都穿戴甲胄。

    一想到刘继隆现在在包围昌松,尚摩陵就忍不住暗骂悉多虞蠢货。

    昌松城内有精骑近千,甲兵二千,还有近三万口番汉百姓。

    这蠢材竟然被刘继隆围在了昌松城内,现在还需要自己去救援。

    想起这些,尚摩陵便忍不住握紧了缰绳,同时埋头向东边狂奔而去。

    如今已是八月二十五,刘继隆出现在凉州的第三天。

    三天过去了,他竟然连刘继隆的旌旗都没看到,何等屈辱!

    他本以为自己预判了刘继隆的想法,可不曾想,刘继隆压根没想到番和来作乱,竟然愚蠢到去进攻昌松。

    既然他敢去,那自己就把他留在昌松,他让回不了凉州!

    想到这里,尚摩陵挥动马鞭,带着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姑臧精骑往昌松方向赶去。

    在前往昌松的路上,尚摩陵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击败刘继隆,如何羞辱他。

    只是在他幻想的时候,昌松城外的百姓却在黑黄乡间的城外田地里收割粮食。

    “动作快点!动作快点!”

    “狗汉奴,你坐在这里不动手,是不是想吃鞭子了!”

    “啪——”

    入秋的昌松清晨还略微寒冷,但却没有人敢于停下收割粮食的动作。

    昨日上万亩良田被焚毁,东本悉多虞气急败坏,令他们连夜抢收,时刻担心刘继隆会回来。

    只是他们抢收到了三更天,都不见有敌人夜袭的踪影。

    悉多虞见状便让农奴和农户们回家休息了两个时辰,随后在清晨继续开始抢收。

    由于刘继隆昨日突袭后便北遁一夜不见踪迹,加上姑臧城还未送来消息,因此昌松的守军都放松了些。

    不过正是他们的这份放松,让他们在事发突然时措手不及……

    “哔哔——”

    “敌袭!!”

    “敌袭!快撤回城里!!”

    一时间,许多疲惫的农户农奴手脚发软,连农具都来不及收拾就开始仓皇逃命。

    莫说他们,便是田间监工的那些甲兵,此刻也慌不择路的往城门跑去。

    “东本!北边唐军来袭!”

    “东本!”

    “笃笃笃——”

    与昨日一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急促脚步声和敲门声吵醒了才刚刚睡下的悉多虞。

    卧房的门被他拉开,与门外节儿四目相对,两人眼底满是红血丝。

    昨夜他们担心刘继隆会夜袭,故此一夜没好好休息,直到半个多时辰前才堪堪回去休息。

    结果才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刘继隆竟然又来了!

    “刘继隆——”

    悉多虞喉咙里挤出一道嘶吼声,他红着眼穿戴甲胄走出衙门。

    与此同时,刘继隆所率的山丹精骑也重复了昨日战术,依仗军马膘肥体壮,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里突入昌松二十里。

    昌松外围的番骑被他们如猫戏老鼠般追逐调戏,难有轻骑能够逃过一劫,沿途满是昌松轻骑的尸体。

    “放火!”

    眼看昌松近在咫尺,军中负责指挥的张昶、尚铎罗等人毫不犹豫抬手下令。

    很快,军中升起一支又一支火把。

    这次没了石脂,他们选择用足够多的火把来放火。

    两千余山丹精骑、汉奴所组成的骑兵队伍在他的率领下,手持火把,从官道与田间穿梭而过。

    他们手中丢出的火把聚少成多,点燃了一片片即将成熟的粮田。

    烈焰吞噬着那些即将丰收的粮田,将那沉甸甸的麦穗变成了一片片飞舞的灰烬。

    悉多虞站在城门楼上,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城门楼前的女墙,指节泛白,内心的愤怒如同那蔓延的火焰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

    “刘继隆!!”

    他吼了出来,那吼声掺杂了太多对刘继隆的恨意。

    “出城!!”

    “可是东本……”

    “我他娘的说出城!!”

    几名节儿还想拦住他,但却被悉多虞怒叱。

    他那发红的眼睛几乎快要燃烧起来,城内三千甲兵开始集结。

    不多时,昌松北门被打开。

    只是这次悉多虞没有像昨日一样,在护城河对岸列好军阵后再放下吊桥出征,而是在打开城门的一瞬间放下吊桥,骑兵在他率领下鱼贯而出。

    “杀!!”

    悉多虞一马当先,胡须发颤。

    一千名精骑陆陆续续杀出,而城楼左右的羊角墙上也开始使用弩车射击。

    “嘭!!”

    手腕粗的丈许弩矢猛然射入田间,惊起大片尘土与麦穗,四周山丹精骑头皮发麻。

    “哔哔——”

    “撤军!”

    眼见目的达到,山丹精骑再度效仿昨日般开始撤退。

    不过这次,已经愤怒上头的悉多虞并未停止追击,而是追着山丹精骑往北边跑去。

    五里、十里……

    随着追逐距离越来越远,悉多虞的愤怒也渐渐平息。

    眼看自己距离昌松城越来越远,他心里也渐渐升起了不安感。

    与此同时,在他正前方的山丹精骑突然一分为二,往左右迂回。

    当撤退的山丹精骑向左右迂回,一支人数不多的精骑便出现在了昌松精骑前方不到二百步外。

    明明只有三五百人,可他们却直面昌松精骑,并做出了进攻的态势。

    为首之人,是一名比旁人略微高大的将领。

    更为可怕的是,左右错开的山丹精骑,此刻竟然准备调转马头,试图反击。

    “撤!!”悉多虞发现自己上当了,他试图下令撤退,但时间已经晚了!

    “杀!!”

    “杀贼!!”

    在“刘”字旌旗下,正面的三五百名山丹精骑发起了冲锋,而两掖的上千精骑也正在调转马头,试图从左右包抄悉多虞所部。

    “混账!!”马背上,看着战场攻守易形,悉多虞忍不住大骂。

    双方距离太短,悉多虞根本来不及带队撤退,最起码他们要解决朝他们冲锋而来,并且距离不足百步的那三五百精骑才行。

    “杀!!”

    悉多虞举枪嘶吼,身旁的昌松精骑怒目圆睁,发出怒吼。

    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精骑的铁蹄掀起一片沙尘,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夺目的刀刃,切割着对方的勇气。

    双方的冲锋如同狂澜,势不可挡,马蹄踏碎的不仅是土地,更有对方最后的抵抗。

    正面冲锋的山丹精骑虽然与昌松精骑相比数量悬殊,却个个骁勇善战,他们的眼中只有那道高大的背影和他身后的“刘”字旌旗。

    五百勇士如同山岳般,跟随刘继隆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冲锋路上稳如磐石,即便面对死亡也毫不退缩。

    “杀!”

    “嘭——”

    “嘶!!”

    当两股铁骑洪流相撞,战场上的尘土在一瞬间遮蔽了双方的视线,铁甲碰撞的声音在双方耳边此起彼伏。

    人数更多的昌松精骑带来了强大而猛烈的冲击力,但他们今日面对的不是别人,是刘继隆率领的山丹精骑。

    “杀!”

    战阵中,刘继隆手中长枪在呼吸间挑飞一名番骑。

    不等左右反应,刘继隆松开握缰的右手,拔出长柄锤便砸下。

    交错之间,一匹军马被砸翻,马背上的昌松番骑落马遭践踏而死。

    冷冽的目光在抬头的一瞬与试图冲锋悉多虞目光碰撞,这一刻悉多虞只觉得冷气直冲大脑。

    “撤!!”

    眼看刘继隆单手砸死一匹马,悉多虞抛下了还在为他厮杀的昌松精骑,集结身旁的将领开始调转马头撤退。

    此刻左右两翼的山丹精骑还未完成包围,他们还有机会突围!

    “杀!”

    刘继隆挥枪将一名番兵从马背砸下,策马向悉多虞发起追击。

    烟尘遮蔽视线,四周满是军马的哀鸣,战死之人的哀嚎。

    悉多虞眼见刘继隆不肯放过他,只能再度调转马头:“杀了那汉将,赏田百顷!!”

    闻言,原本还在掩护他的番兵们,此刻紧紧跟随他向刘继隆冲杀而去。

    “折冲!”

    斛斯光在刘继隆身后为他掩护来自后方的冷兵,抬头却见数十名番骑朝刘继隆杀来。

    刘继隆不曾畏惧,跃马冲向悉多虞等人。

    在双方即将碰撞的瞬间,刘继隆掷出手中铁枪击中番骑一名,同时腾出手将另一把长柄锤拔出。

    两把四尺长的长柄锤加上他的臂展,竟比番兵手中长兵丝毫不差。

    面对刺出的长枪,刘继隆在马背上娴熟躲避,同时双臂挥锤砸中两名昌松精骑。

    铁胄亦或变形,亦或飞脱,唯一相同的是这两人血肉模糊的面部。

    凡他纵马所过处,如入无人之境,连杀十数人而不受创。

    悉多虞大骇,眼见刘继隆继续朝他杀来,连忙令三名小节儿拦住刘继隆。

    三人纵马而来,配合四周精骑数名,挺枪便刺。

    马尾相衔间,刘继隆急拨转马头,举锤由下往上挡住刺来长枪,右臂再度挥锤将其所架住长枪尽数砸断。

    斛斯光见状策马上前为他解围,长枪刺翻一人,随即拔出腰间横刀便向一名番骑砍去。

    那番骑躲避不及,脑袋被斛斯光砍去一半,落马而死。

    刘继隆左右奋击,两柄长锤砸死番骑数名,余众番骑皆骇然后退。

    既得脱困,刘继隆望悉多虞方向纵马追去,斛斯光则率跟上来的精骑为他断后。

    战场的局势并非一成不变,在左右两翼山丹精骑即将包围成功的时候,昌松方向的精锐甲兵也距离此地不过数里。

    当他们看见,本部精骑被包围的时候,指挥这支兵马的将领立马下令大军列阵。

    在他们一边向北试图解围,一边做好了防骑兵冲击和袭扰两翼的军阵。

    眼看本部劲卒到来,突围的悉多虞都凭空生出了一股力气。

    他们向南突围奔驰,而两翼的山丹精骑也在疾驰合围。

    双方都在比谁更快,但事实证明是刘继隆的速度更快。

    悉多虞本在突围路上,却听身后惨叫连连。

    待回首望去,见刘继隆甲袍染血甚多,却分不清是他的血迹还是自己麾下将士的血迹。

    “山丹刘继隆在此!”

    纵马突阵,交错间,刘继隆挥锤砸向悉多虞,悉多虞头皮发麻,举枪试图架住长锤,却被长锤砸断枪杆,肩头挨了一锤,白眼横翻。

    他差点失去意识,可想着突围就在眼前,他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握着断枪便咬牙刺向刘继隆胯下马匹。

    只见刘继隆双腿一夹马腹,军马一跃而起,堪堪躲过这一击。

    此时两人已经冲出包围圈,草原上四散着突围成功的部分昌松精骑,可他们都如无头苍蝇般南逃,无人保护悉多虞。

    更致命的是,刘继隆对悉多虞紧追不舍,屡次差点生擒他。

    “哲多悉别!救我!!”

    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悉多虞策马狂奔,朝着不足二百步外的步军军阵求救。

    军阵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眼见悉多虞差点被生擒,不顾大军便策马冲出军阵。

    他手持长槊,打马便往刘继隆冲来,而悉多虞则是埋头突围。

    草场上,两马相交,哲多悉别自持勇武,持长槊刺出。

    刘继隆虽没有长兵,可手中长锤也不是摆设,他侧过身子躲过长槊,一锤砸在槊杆上,震得哲多悉别虎口发麻。

    只是一交手,哲多悉别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急得拨转马头。

    刘继隆也十分诧异自己没能一锤砸断这长槊,同时调转马头。

    一时间,二人恰好两胸相对。

    哲多悉别持枪再刺,却见刘继隆掷出手中一锤,腾出手来抓住长槊。

    打马相交间,哲多悉别为了躲刘继隆所掷之锤而收回力道,刘继隆趁势抓住长槊。

    俩人于马背争长槊,哲多悉别只觉得自己差点被刘继隆挑离马鞍,大骇之下连忙撒手,调马便撤。

    刘继隆抢过长槊后便策马朝悉多虞追去,哲多悉别试图阻拦,可刘继隆却掷出了长槊。

    在哲多悉别的目光中,那长槊跨越数十步的距离将悉多虞胯下军马扎穿。

    “嘶——”

    军马嘶鸣跌倒,悉多虞更是摔得两眼一白。

    明明援军就在眼前,可他却没有机会冲入阵中寻求庇护。

    刘继隆策马冲锋,在经过悉多虞身旁的同时探下身子,单手抓住他甲领,将他捞起后便调转马头撤退。

    “阿爹!!”

    眼看刘继隆当着自己的面劫走自家岳父,哲多悉别目眦欲裂。

    他有意追赶,却又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命丧刘继隆之手,一时间踌躇不前。

    在他迟疑的时候,刘继隆却提着悉多虞撤回了阵中,而此时两翼山丹精骑已经完成包围。

    他冲出山丹精骑的包围后,勒马将悉多虞丢在地上,冷声开口:“把他捆起来。”

    “折冲,这是谁?”

    负责引诱昌松精骑和包围的尚铎罗、张昶等人策马而来。

    刘继隆目光看着已经晕厥的悉多虞冷笑:“能让几个小节儿来围杀我的,这昌松城恐怕只有一个!”

    “这……”张昶和尚铎罗愣了,反应过来后失声道:“这厮是悉多虞?!”

    “折冲!您逮到大鱼了!”张昶激动失声,主动下马用绳子把悉多虞捆了个结实。

    因为捆他时牵动了伤口,悉多虞额头瞬间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朦胧眨眼数次后,这才发现了自己的情况。

    “我……”

    感受着肩头的疼痛与被束缚的感觉,悉多虞目光呆滞看向刘继隆。

    “你是刘继隆?”

    “哼!除了我家折冲,还有谁能在乱军之中生擒你?”

    张昶把用力勒紧了悉多虞,结果却疼得悉多虞声音带着丝哭腔:“别动手,我肩膀的骨头断了!”

    他并非想哭,只是面对肩膀那阵痛苦,哪怕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免露出生理性的哭腔。

    刘继隆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看向了那被包围的数百名昌松精骑。

    “招降他们,不降者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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