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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十里八乡知贤医 刘家刀战秋风堂
“谬赞也,谬赞也,只是有一事,在下甚是不明。”
“神医请讲。”
“此物略为神奇,却是转瞬青而朱,转瞬朱而青。”
“哈哈,先生不知,此物乃祖传而来,压在神龛上用来镇宅辟邪,传言可令后人光宗耀祖。然而传了这么几百年,却是不曾有威武之人。”
“可有名字?”
“好像是叫做什么赤炎石,哦,对了,叫做硝阳石。”
“硝阳石?”
“正是,当年我父亲常用它画图与我玩耍,岁月冗长,就只剩下这般大小了。”
“硝阳石……”陆放口中念叨,心中却起波澜。
“看来先生是喜欢这些奇物。”
“是啊,在下常年收集一些奇特之物,嘿。”陆放显得有些不自然。
“先生若是喜欢,便拿了去。”
“这……怎么可……?”
“嘿,先生不知,此物放于此处,只是缅怀先人,毫无用处。先生神医圣手,区区一块破石头,我徐大山送之寒酸,还望先生多施贵手,救助乡民。”
“这……”
“先生何必客谦。”
屋外议论阵阵,屋内两人力争,这时,刘沁也带着配好的药材赶了回来。
唤来徐大娘一阵吩咐,洒然便去,丝毫不提银两之事。待徐家收拾房间之时,只见那硝阳石正稳稳当当的放在条桌之上。
徐大山咳了咳重新躺下,吩咐徐虎畔身,一阵嘱咐,却是交代明儿一早把这硝阳石送去先生府上。
自此,村民们十传百,百传千,全都知道这小山村里藏着的陆放是个神医。哪家有个小病小痛,大病大患,全都对着这府上来。时间一久,直把那门槛踩得和地面一样平坦。
陆放也是来者不拒,只要不是那死的,或是得那绝症的,分分钟银针落身,转瞬间能说会唱。而且是分文不收,丝毫不提以前那些流言蜚语。如此一来,村民们也是流言自损,虽然徐、刘两家也是很少来往,但已难闻其间诽谤猜忌之言。陆放不收问诊费用,村民们民心淳朴,于心不忍,你待之一尺必还你一丈,每逢秋收春摘,陆放家里便是蔬果成堆。
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如此多的东西,陆放一个人哪里吃得完,索性直接送人。如此渐渐地,这小山村的人们也富裕阔绰了起来。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壮之后,就容易遭那匪徒所惦记。
古城往方圆八百里看去,占据山头的匪患数不胜数。不过这些匪徒还算道义,从来不对妇孺老人下手,若论惨无人道,则当属卧牛山一伙。
卧牛山离古城区区两百里,日头初升,打个尖的功夫,大中午就可以到达。
据说这山里盘踞有两大天王,言道,卧牛山大天王,身高九尺,黑面如熊,双臂有千钧之力;卧牛山二天王,如风似雾,千里横行,来去无踪。
这伙匪徒,杀人劫道,干的是丧尽天良之事,赚得是盆满钵满。还据说,那卧牛山里,人人穿金戴银,不愁吃穿,只因为他们抢来的金银财宝直接就把山上所有的洞窟都填满了,无处再去安放,结果只好挂在身上。每日午时一换,十天半月都不会重样。
传言传言,传来传去直让人以为那整座卧牛山都是用真金白银来打造。不过也不是没有作用,倘若是哪家的娃子哭的凶,一声卧牛山的大王来了,直令小子牙齿紧咬,浑身颤抖,瑟瑟发声。
日头高升,又是一个大好日子。闲者游道,勤人拉磨,那勤奋劲头,恨不得把吭哧吭哧拉磨的老驴给换将下来,然后自己套上枷锁,也拉上个四五六八圈。
“呼……”
“喝……”
“快点,快点!”
“那边,那边……”
“围起来,围起来!”
“哦呼!”
忽闻村头吵嚷,望将出来,竟是一群山野打扮之夫。如此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直吓得众人又是关门又是关窗。
一阵砰砰碰碰,街头上瞬间空无一人。
匪徒们也是见怪不怪,迎村东头而来,见门就踹,见人就推,进屋就搜,口中叫骂,呼喝。一时间,小村里便是哀声震天,哭爹喊娘。
匪徒们四下而动,两侧还有车马相随。这边进屋驱人,那边搬物上车。
村民们看着,但见这些刀光闪闪,为免受皮肉之苦,一个个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大伙被匪徒们聚在村头的空地之上,场中男人围着女人,女人围着老人,老人抱着孩子。扫荡还在继续,匪徒们也不分贵贱,凡是粮食金钱,统统收下。铜器铁器,来者不拒,就连那捯饬庄稼的锄头镰刀也全部没收。
看着满满当当的小车,匪首甚是有些得意,只见他摇晃着审视人群,忽然指着一个妇女,嘿嘿一笑道:“你,跟我回山寨当压寨夫人吧!”
听得此话,那女人当即面如死灰。众人瞬间也是怒面相视,然而此时手无寸铁,又能如何?
眼见土匪们将要动手抢人,忽闻一声大喝。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一名大汉由那山岭处蹿将下来。只见他身材魁梧,手里紧捏着一柄柴刀,身上还挑着捆木柴。飞也似而来,一刀就将挡在半途的喽啰砍翻在地。
“啊!”一呼大惊失色,众匪也连忙退了回去,就连那载得满满的马车也好像是被遗弃了一样,歪歪斜斜的搁在道路两旁。
此时人人自危,不仅匪徒自危,村民们也是自危。杀人啊,这村里竟然住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来不及提及村民们的感受,但见来人将那柴禾倒在路边,直面众匪,如此振奋人心之事,男人们也是一声招呼奔向马车提着扁担锄头凑了过来。
两边一照面,客气威胁之语自是不提。本就是势同水火,如此阵仗岂有就此收场一说?
“打!”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出声,两边瞬间就乱在了一起。
山野村夫,那阵仗又有什么好看。一开手,樵夫刘永当即手起刀落又干翻一人。鲜血激染,村民们的热情更是高涨。扁担锄头,劈头盖脸的就直接往敌人的身上招呼。
场中乱喊乱叫,村民们抡圆了膀子,直把这些匪徒打得东倒西歪、抱头鼠窜。
想来是常日里训练不够,亦或是村民们如此奋勇乃是初次相见。
没想到稍一不慎,竟是吃了如此大的哑巴亏。
“匹夫,休得猖狂!”
突然,匪首横刀立马的蹿了出来。只见他长刀一展,使的乃是一套秋风落叶刀。刀未及,风声萧萧。
刹那之间便接连劈断了三杆锄头,又一横刀,一个冲得靠前的村民就被斩去了半条胳膊。
眼见变化突起,刘永亦是欺身而上。
“当!”
响声回荡,周围的村民们也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了稍许。哼哼,久居深山虽然愚昧正常,这点自知之明大家可还都是有的。
“哼哼!”
匪首鼻中哼哼,伸手一招,止住了那些想要靠上来的喽啰,眼露凶光,似笑非笑。
“刘家刀法?”
“残缺不全,秋风落叶?”
“哈哈哈哈。”
两人都格外清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至上道理。
“没想到秋风堂竟沦落到了匪徒的地步。”
“没想到堂堂刘家也混成了打柴的村夫。”
“哼,废话少说。”
两人话不投机,当下又是一阵好打。
话说这秋风堂与刘家,当年大贤良师张角黄巾起义之时,两者在那太平道教中可都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可如今一看,当真是感怀至多。
且看场中二人相斗,一长一短。匪首量着自己兵刃占长,横、缠、诛、斩、抹、劈用得是联通无限,顺手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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