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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被关在了这样一个地方。
在这里,她不知白天黑夜,听不到一丝声音,周围静的可怕。
她知道这是夏雨浓的报复。
她起初觉得恐惧,害怕,可渐渐的,她开始适应。
南惜双眸中的神色又恢复平淡,哪怕睁眼和闭眼没有任何区别,她也依旧不让自己焦虑着急。
因为她知道这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夏雨浓要的就是击溃她的心防,让她彻底崩溃。
可南惜偏不会让她如愿,对不起自己的是他们,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遭这些罪呢?
好在南惜自小经历的事情多,她心理素质很强大,一直都很平静。
也不知道这样可怕的安静持续了多久,南惜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抹光亮。
那一抹光像是从缝隙中透进来的,只是一抹,她便觉得双眼像是被利刃刺穿,她紧闭着眼颤抖着双手抱住身体。
一道光影站立在她面前,夏雨浓语气尖锐,整个人趾高气昂的:“南惜,知道错了吗?”
南惜适应了片刻,这才缓缓睁开眼,她发丝凌乱,靠着墙壁,借着那一抹光亮勉强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原来,她是被关在了一个四面是墙,角落只有一扇小铁门的地下室里。
难怪周围这么黑,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渗进毛孔里来。
闻言,南惜扯了扯嘴角,她沉声道:“夏雨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现在都开始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了吗?”
夏雨浓一点也不在意,她双手抱胸:“你知道自己被关在这有多久了吗?你看我都快忘了,这里这么黑,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你呀,被关在这儿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
她意识昏沉,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清醒。
她被强制性带上夏雨浓车的那一瞬,手机也被夏雨浓丢到了垃圾桶里。
如今,她和爱心机构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没能如约到达那个地点,这个计划因她这个最主要的人物而泡汤。
后续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总之,夏雨浓的出现就是一个最大的转变。
“南惜,只要你乖乖认错,说你错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A市我就放过你!否则……”
南惜的冷笑声打断了夏雨浓,她笑得嘲讽又肆意。
“夏雨浓,其实你最该报复的人不应该是我,是裴知珩啊,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清楚。”
“夏雨浓,你信不信你把我关在这不出五天,裴知珩一定会找到我!他……想方设法千方百计肯定会找到我。”
夏雨浓被这句话给激怒了,她气的心口上下起伏,猛地上前一脚踹在了南惜肩膀上。
南惜被她踹翻。
“南惜,你在得意什么?外面那些因你而起的传言纷纷扬扬。你以为裴家人会放过你吗?你害的南风集团将要倒闭。你有什么脸在这儿得意的!”
丢下这样一句话,夏雨浓匆匆离去。
那一抹从缝隙中透下来的光芒,也因她的离去而彻底消失。
南惜再一次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这里很冷,她要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抱紧双臂才能感受到那一丁点的余温。
她开始又渴又饿,胃里难受的感觉翻江倒海般翻涌上来……
她忍着恶心,手再一次的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这个孩子在她不曾期盼的情况下突然降临,成了她生命里的一道灾难。
她三番两次的想要亲手将他送去天堂,可波折太多,依旧没能成功,如今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挨饿两天两夜,这孩子依旧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要流产的迹象之前。
南惜不禁苦笑,想起之前那医生还断言她有早产迹象,稍有不稳定便会流产。
现在看来,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
“宝宝,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离开吧……”
——
酒店门口,祁宴搀着宋清宁从车上下来,宋清宁一瘸一拐的,她手臂上留置针的痕迹还没消下去,此刻却还在闹腾。
“那么大一个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我是真的不相信。”
祁宴脸上表情很淡淡,他淡淡道:“她不是给你留了邮件吗?”
一提起这个宋清宁就心酸想落泪。
“都是白眼狼,我就算躺在医院里也那么惦记着她,可她怎么能就这样两三句话把我给打发了呢?”
“她南惜究竟有没有心?她知不知道我把她看的有多重要?”
“我和她都一样,身边没多少人照顾,离了彼此这茫茫人海中,她还能去找谁做这个依靠呢,她还把她的卡都留给了我,那卡里十万块钱是我缺的吗?”
“她把钱给了我,她自己花什么?!”
宋清宁一路上连哭带骂。
电梯缓缓往上升,祁宴很安静,他就像流动的空气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不是宋清宁站不稳,还需要有个人形拐杖,他或许都不屑于被卷入这些糟心事。
可………
宋清宁明白,有些事情并不像他们肉眼看到的那样简单,祁宴也并非表面这样风轻云淡,他也有内心炙热坚持的一面,只是那一面被他藏起来了,没有人可以窥见……
上了楼,用房卡开了酒店房门,看到那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宋清宁终于泄气般耷拉下肩膀。
“祁宴……你确定自从南惜离开后,这房间就没被保洁员打扫过吗?”
闻言,祁宴摇头:“这家酒店这间房我是常住会员,我确定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我知道了……”宋清宁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知道了……”
她重复着,瘸着腿里里外外的晃悠。
她说:“南惜这个人啊,有时候很奇怪,她很早以前就有个习惯,我以为这么多年了,她这个习惯也早该没了,可没想到她还依旧保留着。”
“她啊……想离开的时候都会把自己住过的地方打扫的干干净净,床单也要没有一丝褶皱,玻璃都是擦过的,像她这样奇怪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个呢?”
宋清宁和祁宴离开酒店的下一刻,马路旁停着的汽车上,裴知珩缓缓走了下来……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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