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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宋斩秋气人的本身真的很有一套。
他这几天忙着找他,还有陆家的各种事,陆三爷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军用物资供给的新活,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就连这个重磅消息,他都不是从报纸上知道的。
清早,他本不会这么早出去视察军用物资的,但见不到她的空虚让戚怀刑有一阵堪比溺水的窒息感,他恨不得拿所有事情把自己填埋起来,缓解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他找人的手伸得很长,他甚至已经打算让警察那边的人用查户籍的借口把S滩翻来覆去查一遍。
在陆家门口的司机看完了报纸,抖着手把它叠起来踩在脚底下。
戚怀刑上车了,断眉蹙起,预示着他糟糕的心情。
“有她的消息么?”他宛如做困兽之斗一样,每天早上重复着一样的问题。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戚怀刑很明显捕捉到了这一丝停顿,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压迫的气息:“为什么不说话。”
他对这片刻的停顿猜想了许多,难道她伤还没好,奔逃路上又复发了?难道她……
扪心自问,这几天对宋斩秋的寻找已经慢慢拉低了他的下限。如果真的找到了,他还能忍心责怪她,恐吓她吗?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个场面,宋斩秋会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猫,抱着他的手臂,却傲娇地让他好好说话。
戚怀刑根本就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疯狗。
可他听到的回答却完全在意料之外。
——“少将……您还不知道吗?”
“宋小姐,她已经订婚了。”
戚怀刑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空气滴水成冰。
他的暴戾再也压不下去,断生的右眉挑了挑,狭长的双目里满是黑暗的杀意:“你在胡说什么。”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戚怀刑舌头顶了顶腮,军靴里的匕首仿佛听见了主人的暴怒,叫嚣着就想出鞘。
司机吓得连忙捡起那张他踩在脚底下的报纸,颤颤巍巍地递到他眼前:“少将,我没骗您!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
戚怀刑夺过那张报纸,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遍,看见底下小字清楚地写着二人的名字:陆杰生,宋斩秋。
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野兽一样的瞳仁紧缩,眼尾泛出一抹红。他攥紧了那张报纸,满腔的杀意,几乎想让他掏出枪解决掉眼前所有人。
锃亮的军靴踹开了陆杰生的书房门。后者却早有准备似的,坐在书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暴怒的来人。
“她在哪。”
戚怀刑踩着军靴,每一步都极具压迫感。
陆杰生坐在椅子上,眼带挑衅:“她不想让你找到,何必强求呢?”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戚怀刑被这灭顶的恨意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陆杰生的脑门。
其实陆杰生只是装作风平浪静,面对这个堪比杀神的男人,他完全就是在赌。
戚怀刑拿枪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咬着后槽牙,忽然乖张地笑了起来:“好……你,很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千万要睁着眼睛,二弟。”戚怀刑终究没有扣下扳机,他的杀意已经是有史以来的强烈了。
他的手里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其实根本不怕再多一条。
没有宋斩秋,这个什么陆少将当得根本没有意思。
他不杀陆杰生,是还要顺着他把那只小猫揪出来。穷尽所有,他也要把她找到!
……
这头宋斩秋可谓岁月静好。
建在郊区的房子,安静极了,开窗都是草木的清香。
“宿主……戚怀刑的好感度归零了。”
宋斩秋躺在藤椅上,刚洗完的头发晾在背后照着太阳。闻言她也只是唇角勾了勾:“再好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很轻松了。”
唉,一条真假参半的订婚消息,竟然把他气到想把自己杀掉了。
也是要辛苦陆杰生了,在家估计顶着很大的压力吧。
系统听着她良好的心态,颇有些担心:“宿主,如果被他找到,你有逃脱的办法吗?”
“我没有。”
宋斩秋挪了挪,拿起梳子将头发梳顺。
她看着阳台下并不热闹的街道,笑道:“但是我有嘴啊,有嘴就能说话,扯几句谎话骗他就行了。”
这里的小说五花八门,她这种年纪轻轻身患绝症的人设就是小说里写的红颜薄命。
“系统,你已经感知到他对我的杀意了吧,接下来我再把好感度刷回一百并且活下来,就算完成任务了,对吗?”
系统根据后台分析的数据,迟疑了一会儿:“是的,宿主。但是您真的有把握……”
宋斩秋打断他的絮絮叨叨:“我没有啊,但不是还有时空回溯吗?”
系统没有回话,宋斩秋挽起唇角,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系统,你和刚开始比起来,变化可太大了。”
“系统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比一句话重复三遍的样子顺眼很多。”
系统不说话了。
宋斩秋晾干了头发,走进屋里开始享受她来之不易的度假生活。
虽然不知道戚怀刑找到这里要多久,但估计会很快,她得早点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了。
……
戚怀刑疯了。
至少他身边的人都这么觉得。
他先是把那家报社封了,又把所有送出去的报纸能回收的都回收掉。陆三爷被他这样蛮横的行事作风吓了一大跳,来劝他,却被男人阴着脸顶了回去。
“我不会罢休的,请回吧。”
陆三爷虽然也觉得这桩亲事来得不明不白,可是他也看不得戚怀刑这疯魔的样子。
他劝不动,也就由他去了。
戚怀刑几乎把手头所有的事都停了,他没日没夜地找她。
S滩就这么大,她再能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总有被他抓住的那天。
戚怀刑冷漠地想着,长腿迈进车里:“去宋家。”
……
宋父已经和宋斩秋通过电话了,他虽然不理解女儿的做法,但多年来的宠溺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宋斩秋不伤到自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戚怀刑到宋家的时候,再没了对岳父的敬重了。
“她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
戚怀刑挺拔的身姿站在宋父面前,整个人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他逆着光,更显得面色晦暗。
宋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被轻易吓到,他和蔼地笑了笑,言语却一点不客气:“小女自幼在我膝下养着,现在她长大了,也可以自己做决定了。我做父亲的,不会干涉太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被女儿丢了就丢了,不要再纠缠了。
戚怀刑看着宅子里挂着的一幅画,神思游离,甚至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宋斩秋指着这幅画,骄骄傲傲地和他说这是她画的,还是第一次画,要他夸她厉害。
这些记忆现在像跗骨之蛆,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啃噬得半点不剩。
他绝对不允许她丢掉他!
只要折断她的翅膀,夺走那总是想着逃离的灵魂,她就能像洋娃娃一样乖乖待在他身边了不是吗?
他也要这样,把她框进画里,放在他永远能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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