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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3月20日。
从畹玎市开始,畹玎缉毒大队,畹玎市经济办,消防日,畹玎电视台,广播, 每一处商场,街道,政办大楼的屏幕,全部在今日播放长子追溯新画面。
畹玎官方和该地自上而下一切力量,宣布支援魏瑕!
业城市经济办,政学大楼,业城理工大, 业城体育馆,一中,十八中,二中,实验中学,业城电视台,广播,多频道,万达商场,特信商城大屏幕,政学组织大楼每一处屏幕播放长子追溯新画面。
业城官方,全员支援魏瑕!
然后西海碎玉集团,官方,白城,南坪,海河,滇西各县,南岗.....
七个地级市地区宣布官方各频道播放长子追溯画面。
这一刻海外各网红打卡地屏幕....各网络社交平台...
仅昆省,东昌省两省之地,便有数以几十万的广播,收音机,屏幕出现同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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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7月3日晚七点整!
距离瓦邦泰边境口爆炸一小时后!
瓦邦南平废弃破楼,昔日英国人殖民所建造的大楼,这里尸骨残裂,尸横遍野,被当地人称之鬼楼。
赵建永在这里和魏瑕相认!
现在破楼天台,魏瑕晃荡着腿,看着瓦邦这座城乱了。
爆炸让这座城混乱起来。
夕阳早就没了。
只有黑暗。
“你们终于能堂堂正正跟随他们训练。”
“不再跟我这个骗子一起训练。”
“骗子真的不知道怎么教你们。”
“真不知道。”
“骗子肚子里没东西了。”
魏瑕一脸幸福,他的弟兄们!
终于!能跟随正规军一样训练!
然后吃好的,吃真正人吃的东西。
睡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地方!
不用再到处打猎,不用偷东西,不用每天想着缺衣服!
“你们都是少年好孩子,善良的人,努力的人,未来无限的人,所以你们早就该接受更好的,更完美的,跟随更好的组织,有着真正完美无瑕的人生!”
魏瑕第一次舒服极了。
真他吗开心。
我的弟兄们终于不再是缺衣少穿了!
好!
骗子很开心。
骗子终于可以放心去当代理人了。
魏瑕早就把青年军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
我终于为弟弟妹妹做了对的事情。
他们没死!
都好了!
所以。
魏瑕终于可以骄傲一会了,就一小会:“爸,你看,我没有害他们。”
“我不会拖累他们的。”
“我记得您说的,每个人的命都很重要,那些好人的命不该被欺骗。”
嘿嘿。
魏瑕疲惫的,骄傲完了。
就骄傲一会,累了。
他躺在鸟粪,脏黑泥的天台上,疲惫的躺下,四仰八叉,但随后觉得不好,于是躺的板板正正,像个军人。
然后才缓缓闭眼睛。
长子追溯画面一片漆黑。
黑透,像是一个人在堕入无尽的深渊,只有漆黑。
这是梦境。
魏瑕做梦了。
呼-----
一束火苗燃起,一根白色的蜡烛弱赢的燃烧着,画面开始清晰,魏瑕茫然的看着眼前。
这是啊。
这是老家,昔日爷爷奶奶的老家。
炕上母亲在纳鞋底子,她面前放着白蜡烛,借着光亮,她认真纳鞋底,好几个孩子呢,需要鞋,父亲在看书,化学书,他戴着近视眼镜,还记录一些化学公式。
魏瑕就那么恍惚,他感觉下巴好像脱臼了。
什么都不能说,就那么看着。
母亲纳鞋底忽然嘟囔着:“怎么又当缉毒警了,咱们家之前被威胁多少次了。”说完她责怪看了父亲一眼,但没怪罪。
“你奶奶担惊受怕走得早,你爷爷意外失踪,其他亲戚不敢来往,你爸这个傻球梗着脖子非要拿下滇西贩毒线的毒贩,然后他才愿意辞职去南方做生意,你爸说战友死在滇西边陲,必须去。”
“但你怎么又去啦!”
“你这孩子又不听话。”
母亲放下鞋底子,伸出手,她很想对魏瑕一巴掌,她真要抽了。
但是!
这一巴掌在魏瑕面前变成了摸摸头。
轻轻的抚摸。
母亲轻轻抚摸魏瑕的头,然后仿佛和逗小孩一样,想托起魏瑕的下巴,她艰难托起,
母亲忽然呆住了。
指着魏瑕。
“你谁啊,你不是我儿啊。”
带着哭腔,母亲带着哭泣后退喊着:“我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儿子不是这样啊....”
魏瑕就那么呆呆看着,母亲在后怕,后退,她颤抖着哭泣着,撞翻了家里的锅碗瓢盆,撞翻了洗脸的大红盆子。
母亲还在哭喊:“你是谁啊,我儿很好看,以后瘦瘦高高能找个好老婆。”
“你是谁啊。”
母亲在哭,她退到墙上,然后她忽然在前进。
奔跑!
她猛然抱住魏瑕,抱的紧紧的,特别紧,像是好久没这么抱过了:“阿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母亲来不及擦泪,因为眼泪流的速度太快了,泪痕接着泪痕。
魏瑕在颤抖,因为母亲在指着他毒疮,针孔注射、刀砍,烟疤,撕裂,摔伤各种疤痕.......
“啊啊啊!!!”
魏瑕在尖叫,他猛然推着下巴,咔的一声下巴好像不在脱臼了!
他凄厉喊着,疯狂后退,挣扎母亲的怀抱。
后退!
魏瑕疯狂喊着,咆哮!
“我不是魏瑕!”
“我不认识你们!”
“呜呜呜我不认识你们!”
“我就是走错家了!”
“这不是我家,对,这不是我家。”
魏瑕疯狂喊着,凄厉疯狂后退。
但母亲再次抱住他,就那么抱着,拍打魏瑕的肩膀。
轻轻拍着。
“不怕不怕。”
“小瑕不怕不怕。”
“妈在呢,妈在呢。”
“不怕不怕。”
魏瑕不敢抱,他觉得丢人,没资格,他于是哭,鼻涕和眼泪都在流,一直哭,哭的干呕,哭的颤抖,但不敢擦在母亲身上,只好擦在自己袖子上。
然后继续哭,不敢抱母亲。
我现在不能抱。
父亲魏梁也在慌张起身,他不小心从炕上摔下来,那本发黄的化学书掉进炉子里呼呼呼的燃烧起来。
一向爱书成痴的父亲没在意,而是在冲来。
暖水壶被撞到,热水撒了一地。
父亲就那么呆呆,难以置信看着魏瑕。
魏瑕开始挡脸。
不是羞涩。
是恐惧。
他从不会恐惧,但真的恐惧了。
他挡着脸,不让看,别看我,求求了,别看我,我不是魏瑕。
父亲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他擦眼泪,那么魁梧的身板哭的不断颤抖。
魏瑕挡着脸,不敢抱母亲,只能低着头,又哭又喜:“爸妈,你们咋来了。”
“太快了,怎么这么快。”
“太快了,再等一会啊。”
“等等啊,我还没和小灵灵告别呢。”
“我还没洗澡,我得洗干净才能见你们,不是去水里洗,我太脏了,要去火里。”
魏瑕那一刻不再挡着脸,他瞳孔深处带着一种对火焰的渴望。
......
废弃大楼天台上,鸟粪尘埃纷起,魏瑕在地面灰尘上扭来扭去,撞来撞去,又哭又捂脸,他疯狂扒拉着沙子碎石子,往自己脸上擦,企图希望别人认不出来他。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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