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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中文 > 科幻小说 > 40k:午夜之刃 > 正文 54.夺回希望(十一)

正文 54.夺回希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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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走过漆黑的展厅。

    他脚下踩着些砂砾或类似的东西,它们材质细密,颜色介于苍白与一种不太容易分辨的淡色之间。

    这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低头观察,而且似乎仍嫌不够,甚至在数秒钟的凝视后还选择了半蹲下来,用手去触碰它们。

    他看上去毫无任何警惕性可言,衬衣下过于单薄的脊背也昭示出此人的无害

    于是黑暗中的某物动了。

    毫无预兆,它的一根镰刀般的利爪就此撕破寂静,在极其细微的风声中朝着男人的脖颈划去。

    它是一头顶级的掠食者,完全可以在任何自然环境中占据食物链的顶端。这一击本该无可置疑地让男人身首分离——但事情并未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男人仅用两根手指,便抵住了这根长达一米的利爪。而它裹挟着的巨力竟也完全没入其中,不见手指有半点摇晃。

    这宛如陨石被树枝接住的荒诞一幕让掠食者那极度发达的神经在整整一秒钟内都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而男人没有反击。

    他只是站起身,在这短暂却足以致命的一秒钟内,他所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

    他看向掠食者。

    “塔拉辛的收藏真是丰富。”他说。

    掠食者的意识就此中断,它的所有感知都被切断,一道光滑却十分深刻的弧线将它的头部与身体彻底一分为二。

    在此之后数秒钟,它的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重力拖拽着更为沉重的身躯部分猛然向下沉去,肌肉纤维根根断裂,最终完全与头颅分离,倒在地上,断口处暴露出的肌肉与骨骼断面颤抖不已。

    鲜血飞溅,男人握住它的脊骨,提起头颅,几乎像拿着一面盾牌。他凑近些许,仔细地端详起这头怪物过于狰狞的头部构造,并在其侧面发现了一个颇为滑稽的淡金色镶片,有人在其上书写了一行小字。

    【利卡特,邪恶的小生物,精巧、残酷且高效的设计,我第十二喜欢的虫族收藏品类。】

    他松手,让头颅坠地。

    “他还颇有闲情逸致。”

    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男人继续向前,在展厅中看似漫无目的地行走。

    周遭黑暗,漫无边际,而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自有办法看穿黑暗。由此他知晓,这座展厅其实极为庞大,甚至比不少他印象中的巨型城市还要大,但内里已经空无一物。

    在他到来以前,它的最后一个幸存者正是那头刚刚死去的利卡特。

    然而,考虑到索勒姆斯并不算太大的总面积,若是一座展厅就有这般大小,它又是如何装下无尽者塔拉辛在漫长时光中无限膨胀的可怕收集欲的呢?

    男人停下脚步,闭目冥思。

    他有种特别的感知,范围极广,还能够准确无误地将周遭一切尽数捕捉。与眼前的黑暗不同,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世界实则是‘重叠’起来的,仿佛许多个相互融合在一起的肥皂泡。密密麻麻,一环套着一环,一个连着一个,堪称永无止境。

    是的,这便是答案——无尽者扭曲了现实的界限。

    对于人类而言,这种事与神迹无异,可对于太空死灵们来说,这不过只是一种司空见惯的技术手段.

    不过,塔拉辛的确有些激进,他所创造的大型展厅足有上百个之多,且主题各不相同。

    他收集人类的历史,但也对其他种族感兴趣。实际上,自他醒来,并决定要做全银河系最好的考古学家兼神偷以后,他就将手伸向了每一个尚未灭绝的种族。

    兽人与灵族自不用多说,男人此前走过的二十一个展厅中有超过一半都是以它们为主题的,且正打的不可开交。

    但塔拉辛并不是一个口味平庸的收藏家,他的展厅里还包括一些早在大远征尚未开始时就已灭亡的种族,甚至是某些极其危险的怪物

    男人睁开眼睛,继续向前,面无表情。

    他得找条路离开这里,时间紧迫,他必须快点找到塔拉辛的人类展厅。

    要知道,那里面可不止有帝国的忠诚者作为藏品,一些原本作为‘地台’或‘布景’用途的东西也是十分之多。

    而且,根据他自己的说法,所有大型展厅内的‘景观’都被他亲手修复过,以此来彰显藏品们珍贵的勇气与决心。

    换句话来说,这天杀的混蛋为一大片帝国之敌做了完全免费的医疗手术。他不仅兼任医生与护士,就连术后护理也是亲力亲为,简直是收藏家们的典范。

    罗伯特·基里曼在理解了这件事后险些发狂。

    男人回忆着那一刻,再次停下脚步,他面前出现了一堵漆黑的墙壁

    找到了。

    塔拉辛在被罗伯特·基里曼亲自拿剑抵住脖子后彻底摈弃了他那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转而用非常通俗易懂的语言甩出了帝国方需要知晓的一切。

    其中诸如STC模版等物暂且不提,只说眼下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点——塔拉辛为他的博物馆设计了一套非常特别的防盗措施,即男人眼前的这面墙壁。

    从物理层面上来说,它堪称坚不可摧。哪怕是太空死灵们自己的武器,不将功率推行至某种程度,也绝无可能对它造成半点伤害。

    然而,涉及到亚空间的时候,它就仅仅只是一块稍微硬点的石头。任何超出它承受范围的能量都会在瞬间摧毁它,并引发大面积的连锁崩塌反应。

    换言之,假如有某个强大的灵能者,或危险的亚空间生物试图在没有得到塔拉辛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任何一个大型展厅,那么墙壁就会瞬间倒塌,压死其下的一切生灵。

    这设计并不复杂,塔拉辛也没有做任何掩盖。他就这样明明白白地将它扔在了这里,以便所有人看个清楚。

    彻底的阳谋。

    他想到这个办法时大概曾高兴得手舞足蹈,多半还向他找来的墓穴技师炫耀过自己的聪明才智

    当然,不久前他在马库拉格之耀号上对着表情阴沉的罗伯特·基里曼谈起这件事时,其表情和心如死灰倒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一个小偷却不喜欢其他人偷他的东西。

    男人笑了起来,然后举起右手,一枚完美的三角形正被他捏在手指之间。

    一把钥匙。

    男人将它贴上眼前墙壁,三角形立即开始颤动,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光滑之膜从它内部释放并延伸而出,裹住了他,随后带领他进入了墙壁之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展厅。

    天边漂浮着一轮如血残阳,血腥的光辉染红了一座正在经受战争苦楚的城市。用不着做什么调查,甚至不需要使用捕捉网细致地探查一番,只是聆听周遭声响,男人便通过自己昔日的战争经验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了这座展厅的主题。

    人类与兽人之间的战争

    塔拉辛大概以某种手段截取了这场战争中的一座城市,然后将它放入了自己的展厅。若博物馆没有断电,静滞力场仍在运作,这座完全静止住的城市应当会很美。

    但电被断了,于是残阳的余晖真的变成了鲜血,淹没了城市的每一块砖瓦。

    男人收起钥匙,眼眸微抬,看向上方。

    在那里,一座才刚刚被轰塌的钟楼正于火光中化作千百块碎片,朝着他直直压下。始作俑者是一队有着滑稽涂鸦的飞艇,形状粗犷,外表原始且古怪,仿佛孩童幼稚的涂鸦。

    男人微微屈膝,跳跃而起。时间仿佛凝固了,又或者是他太快,那千百块碎片本该轰鸣坠地,此刻却犹如正漂浮在空中。

    他踏上其中一块,随后再次起跳,仅两次轻巧的跳跃便来到了数百米的高空之中,正对着一颗才刚刚被发射的炸弹。

    它同样有着滑稽的涂鸦,表面多有凹陷与脏污,末尾拖着长长的火光。男人单手抵住它,五指合拢,将它变成粉末。

    火光与黑烟轰然爆发,完成投弹任务的兽人飞行员疑惑地低下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耳边却传来两声清脆的敲击声。

    它抬头看去,看见一个人类在驾驶舱外对它微笑。

    男人顺手掀开那聊胜于无、满是破碎痕迹的驾驶舱玻璃,将兽人一把扔出舱外。

    它尖叫着落在某座大厦顶端,内脏硬生生地摔出了身体。

    失去了驾驶员,这架兽人飞艇本该就此坠落,男人却在它方正的机头处站直了身体。

    狂风呼啸,吹动他的黑发,自他脚踩之处,飞艇开始结冰。不消片刻,它便被冻成了一块硕大的冰块,末尾却仍然拖拽着引擎的火光,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令人目瞪口呆的轨迹,以违反任何物理定律的形式带着男人飞向了城市远端。

    那里几乎已经沦为废墟,原本作为古迹的城墙此刻正被许多兽人踩在脚下,它们野蛮地吼叫着,为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金属怪物呐喊助威。

    它正独自对抗着几架骑士机甲,得益于巨大的体型和可怕的武装,它甚至在骑士机甲们的包围圈中占据了上风。

    男人眯起双眼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这几架骑士的落败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幸好赶到了。他想。

    半分钟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兽人们的呆滞中,一架不知从何而来的、被冻成了冰块的飞艇一头撞上了那金属怪物的侧面。

    这种冲击本不该对它造成半点伤害,可那些近似漆黑的寒冰却突然开始蔓延,仅仅只在两秒钟内,就将这高如大楼的兽人战争机器彻底冻住。

    紧接着,一个人类的身影出现在它顶端。

    冰块开始融化,连带着其内事物一起。

    战场上忽然鸦雀无声,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都突兀地忘了言语,只顾看着坚冰融化,其内流出大量混合的铁水与兽人尸体的碎块

    一个男人从这些东西之后漫步走出,衬衣的袖子挽起到手肘,两手各自提着一把锈蚀断裂的可笑短刀。

    他仍然面无表情,开口却好似雷鸣。

    “.”

    兽人们无法理解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被那声音震得两股战战,心中战意顷刻消弭,无可比拟的恐惧取而代之。

    而男人早已化作一道影子消逝在原地,出现在数百米之外的一处高坡之上,落入了一处兽人营地之中。

    雷鸣声早已摧毁了它们的战意,刀刃则扯碎了它们的野蛮与枪火。残肢断臂、破骨碎肉不断横飞,死亡就此明明白白地绽放开来.

    一分钟又四十四秒后,男人站直身体,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直接离去。

    此后十七分钟内,类似的情景在城市各处不断上演,直到最后一个兽人也死去。城市的守军仍然困惑不解,平民们大喊这是神迹,而始作俑者却早已离去,来到下一个展厅。

    他干起这活来实在是得心应手,以至于他自己都隐隐觉得畅快.直到康拉德·科兹的声音于一次挥刀的间隙响起。

    “你最好别太沉迷。”

    “何出此言?”

    他没有回答,但男人还是凭借他们之间特有的一种默契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因为你总得和人打交道。

    是啊,你说得没错,康拉德。

    男人忽然停手,从某物大开的胸腔中抽出了右手。他的衬衣依旧一尘不染,但双手早已被血染成猩红。一头恐虐恶魔倒在他脚下,成为这片战场上的无数具尸骸之一。

    他回头凝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稍微有些过火了——这也能解释他面前的那队阿斯塔特为何会如此警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副如此可怕的杀戮图景。

    男人思索片刻,默默地收起了刀,同时观察了一下这队幸存者。

    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状况算得上好,人人负伤,有两个甚至已经无法站立,只能待在原地勉强举枪射击.并等死。

    男人的眼神最终停留于他们棋盘状的肩甲,以及其上鲜红的心与泪滴。

    他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但阿斯塔特中的一个却先他一步,担起了谈话的责任。

    “我是恸哭者战团的中士卢塞恩.”他沙哑地开口,双手仍警惕地抱着枪。“你到底是谁?”

    “我理解你的怀疑,中士,但我无法做详细的解释,只能尽量长话短说。我叫卡里尔·洛哈尔斯,是帝国审判庭的审判官之一,奉基因原体圣吉列斯与罗伯特·基里曼之命前来支援。”

    言罢,卡里尔缓缓抬手,凭空拿出了一根洁白的羽毛。它一经出现便牢牢地吸引了所有恸哭者们的目光,他们呆呆地看着它,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言语。

    卡里尔举着羽毛走向那两名重伤员,沿途无人阻拦。他弯下腰,将羽毛贴近他们,一种温暖的光辉从其内涌出,只一瞬间就将药剂师也束手无策的可怕伤势止住了血。

    还站着的恸哭者们立刻单膝跪下,对那根羽毛低头行礼。

    卡里尔皱起眉。

    “你最烦也最怕这个了”某人愉快地微笑起来。“可惜你现在只能忍着了,老头——或者学学从前,花点时间给他们强调一下你对类似之事的厌烦?”

    我从前那样做是因为我有某种程度上的创伤后遗症

    “那么,你现在痊愈了?”

    没有,但我学会了让其他人也做他们自己,而非强行顺我的意。

    他留下羽毛,飞速离去,再次用钥匙贴上了‘墙壁’,只是这一次,钥匙并没有带他前往下一座展厅,而是将他带出了这片扭曲的维度

    塔拉辛在将这枚钥匙交付给他时曾特别说过这一情况,‘墙壁’只在断电的情况下才会被启用,当一切正常,能源充足时,它是不会起效的。

    因此,假如卡里尔在中途被钥匙带了出来,那就说明负责驻守索勒姆斯的死灵领主已经找到了办法重启运行协议——墓穴技师们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自有手段使一切重回正轨,但大型静滞力场这样的东西必定需要时间来重新上线。

    也就是说,曾被静滞在一个个大型展厅之内,而后又被困在扭曲的口袋维度之间的一个个藏品,现在都将重获自由。

    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转过身,他开始奔跑,姿态近似滑行。那枚钥匙正在他手中发出有规律的震动,以提醒他该往哪边走.

    但是,哪怕有它指路,辨识方向也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原因无他,只因那些曾被折叠起来的空间正在缓慢膨胀——而这,就是塔拉辛口中所说的,索勒姆斯的末日。

    “我的博物馆共有两百七十二个大型展厅,三百零九个小型展台,以及一些我没有计算数量的大型仓库。”

    “小型展台姑且不论,微型的静滞力场便已足矣满足需求。但仓库与展厅的大小实际已远远超出索勒姆斯能够承受的极限,为此我找来了一些精于此道的墓穴技师,请他们为我工作了一段时日.”

    “我要说的是,大人,假如您被钥匙带出了展厅之内,那就证明我的同胞们已经想办法重启了能源,但他们绝不会想到我是一个敢于在自己的王朝中使用这种危险的多重叠技术的先行者。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恐怕索勒姆斯将迎来它的末日。”

    他所言非虚,卡里尔能清晰地察觉到这一点,那些曾被硬生生塞入口袋维度中的展厅正在舒展自己。

    半个世界,一座城市,偌大的沙漠与广阔的冰川.无数壮丽奇景,种种这些,都已挣脱束缚,与其中藏品一样重获自由。

    这一过程非常缓慢,但已不容动摇,正被坚决地推行。

    用不了多久,这些曾被塔拉辛精心维护的展厅就将为他的王朝带去毁灭,连带着其上所有的一切一起,变成维度之间逸散的虚无泡沫,再无任何痕迹留存世上。

    卡里尔禁不住幽幽一叹,加速赶往索勒姆斯世界枢纽的其中一个链接室。

    哪怕他选定的是离他最近的那一处,这件事也不可避免地变得十分缓慢,而他不能再像往常一样踏入黑暗——索勒姆斯现在的结构经不起他使用这种手段。

    好在钥匙的指引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仅仅七分钟又三十二秒后,卡里尔便抵达了他最终的目的地,而这里早已人满为患。

    足足十来名墓穴技师正沉默地伫立在枢纽的光辉中与它进行数据交换,它们各自侍奉的领主大概下了死命令,要求它们不惜一切代价扭转索勒姆斯的毁灭。

    可惜,事情已成定局。

    卡里尔迈入枢纽之内,两把巨大的相位利刃立刻一左一右地朝他斩来,而他看也不看,只是大步向前,仿佛这两把恐怖的利刃并不存在

    诡异的是,那两个死灵侍卫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

    又过半秒,它们甚至开始颤抖,手中武器猛然坠地,发出沉闷的回响。

    它们眼眶中的绿光开始不断明灭,安装在躯体内部的发声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启动,犹如活人般发出惊恐的声音。

    在它们因巨大的冲击而倒地以前,卡里尔将手搭上了索勒姆斯世界枢纽的操纵台。

    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个驱邪神符再次绽亮,在这古老造物的内部制造出宛如地震与海啸般的冲击,瞬间便吞没了所有正与之链接的墓穴技师们的意识。可它们没有被抹除,而是这剧烈情绪的包裹中缓缓地开始了变化

    在此之后,无数冥工圣甲虫从它们各自沉眠之所嘎吱作响地爬了出来,哪怕是最低级的死灵战士,也被这不合常理的一幕混淆了思维协议。

    而对于那些仍旧抱有记忆、人格与地位的死灵来说,这一幕很快就成了足以令它们也感到恐惧的噩梦——无数被圣甲虫淹没的死灵不约而同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当它们再爬起时,昔日无往不利的指挥链条与等级压制就再也无法对它们起到任何作用。

    实际上,在贵族与领主们的感知中,这些低等级的死灵甚至已经不再存在

    可他们却开始口吐惧亡者古语,无论之前是否具备自我意识。

    他们朝它们走去,不受威胁、不被动摇,眼中绿光明灭,走起路来犹如被某种事物操纵的僵尸一般古怪,身体甚至还会颤抖。武器可以阻止他们,但也只是暂时的.

    而且,所有被他们或圣甲虫触碰到的死灵都将变得如他们一样。

    很快,第一个被转化的死灵贵族便出现了。

    他大概是位勋爵,在前一秒还与自己的侍卫并肩作战,怒斥着这场叛乱究竟有多么可耻.然而,当一个本该无意识的死灵战士呢喃着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时,一切便彻底改变。

    他颤抖着倒在地上,等到数秒后再度站起时,其声音已通过通讯协议回荡在了所有贵族的耳旁。

    “回来了!”他大吼,尖叫,甚至隐有哭声。“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我的同胞们,快快接受这一切,不要再抵抗,这根本就不是叛乱!”

    很快就有人以咒骂回应他,另一些人坚决地表示自己不会投降,将与背叛者血战到底,并调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也有少数人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它们不安地说,这一幕简直和记忆中在生体熔炉前发生的事情无比相似

    在自己战舰的指挥室中,戴冠将军赞德瑞克微微一笑。

    “当然相似咯,你们这帮蠢货。”

    他自言自语道,举起右手金杯,朝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帝国联合舰队微微摇晃。

    “毕竟是另一次和神明做交易嘛。”

    言罢,他举杯将美酒泼在自己身上,随后放声大笑,开始下令,彻底忘我地投身进入这场战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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